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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藏在鱼凫与鱼鹰背后的蜀地历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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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5-17 15:54:5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湔江鱼鹰
成都金沙遗址的“太阳神鸟”为商代晚期作品,整个金饰呈一圆环形状,金饰上有复杂的镂空图案,分内外两层,内层周围等距分布有12条旋转的齿状光芒;外层图案围绕着内层图案,由4只相同的逆时针飞行的鸟组成。4只鸟首足前后相接,朝同一方向飞行,与内层旋涡旋转方向相反。鉴于黄河文化往往把太阳鸟视作三足乌(乌鸦),所以也有人认为金沙“太阳神鸟”是乌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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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鱼鹰造型的青铜器
四川大学王小红教授认为:“这一判断是不妥的。早期的蜀地文化与中原交流极少,金沙出土的这些制品,绝大多数反映的是蜀地先民对于本土天象、地理的认知。我认为,‘神鸟’的意象是对白鹭一类水鸟的反映……蜀王柏灌极可能是柏鹳的讹音,古人的动物分类不可能十分严密,瞿、鹭、鹳均与鸟有关,它应该是成都平原一种常见的水鸟,进而成为部族的图腾。由此可见,古蜀时期,成都平原上城市与乡村林盘的发展,环境生态与动物、植物种类的繁衍,都与地理、气候、水系密不可分。”
古蜀时期的鱼凫部族便以鱼鹰为图腾。但我们对“凫”字之意无须理解得过于狭窄,凫在先秦时乃是包括了野鸭在内的水鸟名称,为“凫属”,可知凫也包括了鸳鸯等在内。而且凫在先秦时又是凤凰的别名。可见凫鹭不仅是蜀地的典型水鸟,也是神鸟之别称。遥想杜甫泛舟摩诃池,写有《晚秋陪严郑公摩诃池泛舟得溪字》:“湍驶风醒酒,船回雾起堤。高城秋自落,杂树晚相迷。坐触鸳鸯起,巢倾翡翠低。莫须惊白鹭,为伴宿清溪。”足见唐宋时代成都平原水鸟的繁多。
其实,人们完全可以把《诗经》视为一个动植物自在而愉悦的世界。著名的“关雎”,也是南方广阔水面上姿势特异的水鸟,俗称鱼鹰。这种模样并不优美的黑鸟,竟然可以为爱情造像,想来是有些奇怪。《本草纲目》里解释说:“鹗状可愕,故谓之鹗。其视雎健,故谓之雎。能入穴取食,故谓之下窟乌。翱翔水上,扇鱼令出,故曰沸波。禽经云:王雎,鱼鹰也。尾上白者名白鷢。”李时珍进一步说:“鹗,雕类也。似鹰而土黄色,深目好峙。雄雌相得,挚而有别,交则双翔,别则异处。能翱翔水上捕鱼食,江表人呼为食鱼鹰。亦啖蛇。”看来,古人主要取其“交则双翔”而作为情诗之兴。而对于民族来说,则注重于鱼鹰的聪明与凶猛。蜀地以及中古代时期的三峡地区,分别聚居着“鱼凫”部族,便以鱼鹰为图腾。
古蜀文明中,三代古蜀王蚕丛、柏灌、鱼凫创造了早期古蜀文明的辉煌。古蜀史中的鱼凫王朝,仅仅留下了一些传说。常璩《华阳国志》关于鱼凫王朝的记载较为简略,大体只有“次王曰鱼凫,鱼凫王田于湔山,忽得仙道,蜀人思之,为立祠”寥寥数语。扬雄《蜀王本纪》中,对鱼凫王朝的记述也很简短:“后者名鱼凫,次三代各百岁,皆神化不死,其民亦颇随王化去。鱼凫田于湔山,得仙,今庙祀之与湔。时蜀民稀少。”比较而言,扬雄的记述神话色彩较浓,常璩摘录了传说中的一些史实,而剔去了“神化不死”等神话,由此造成后世对鱼凫王朝的了解,仅处于扑朔迷离状态。
其实《山海经》中就有关于鱼凫的记载。《山海经·海内南经》说:“氐人国在建木西,其为人,人面而鱼身,无足。”有人认为“人面鱼身”表达的可能是一种图腾标志或族徽之类,说的可能就是鱼凫王朝,并由此可知鱼凫是属于古代氐族的一支。《山海经》中说的“建木”,据《淮南子·坠形篇》中说“建木在都广”,都广之野即成都平原,建木之西乃岷江上游之地,从现在成都平原出土的长达六七十米、胸径达到二三米的乌木来看,天梯“建木”未必是一个植物品种。因此从时代背景与地望判断,成都平原符合《山海经·海内南经》的描述。
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》里,有“有鱼偏枯,名曰鱼妇。颛顼死即复苏。风道北来,天乃大水泉,蛇乃化为鱼,是为鱼妇”的记述,有学者认为“鱼妇”也就是“鱼凫”,其意是说鱼妇为颛顼所化,是颛顼的后代,这与《吕氏春秋》《大戴礼记》《史记》等古籍中所记颛顼与蜀的关系也趋于一致。但此鱼显然与众不同,而是“偏枯”,有半身不遂的意味,明显具有异常征兆,是借助鱼而复生。著名史学家蒙文通对《山海经》产生的地域曾进行了深入考证,“认为《大荒经》部分可能就是巴国的作品”。他统计在《山海经》中提及颛顼的有17条,仅《大荒西经》中就有“颛顼之子”“颛顼之池”“颛顼生老童”等6条记载,这反映颛顼与巴地的不寻常关系。所以有学者以为,颛顼为女性……通过这些记述透露的信息,可知鱼凫氏统治的古蜀国可能有多个部族,巴蜀学者段渝认为,属于一种联盟式的酋邦政权,与氐羌和黄帝的后裔都有源远流长的密切关系。鱼凫王朝对鱼与鸟有着特别的崇尚,说明当时农业还不发达,渔猎仍是古蜀先民社会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。世界上很多拥有悠久民族发展史的区域,都有人与动物相互转化的观念,并有崇尚动物为神祖、图腾或族徽的习俗。鱼凫时代也不例外,文献中所说人鱼转化与死即复苏之类,便是这种观念与习俗的生动写照。
鱼凫兴起于湔山(即今彭州市龙门山一带),具体点说湔山即今彭州九峰山的古老称谓,常璩《华阳国志》称此山为“帝之城郭”。毫无疑问,湔山正是氐人在平原北沿的居所,即因氐族聚居的缘故,可见鱼凫氏就是氐族中的一支。鱼凫文化中的代表鱼凫是一种捕鱼的水鸟鸬鹚,成都人俗称“水老鸹”“鱼老鸹”。这种水禽忠于主人,能为其主捕食水中之鱼,因此直到现如今它依然是四川各地渔民的重要的捕鱼工具。尽管山河巨变,但四川至今不少地方仍然有不少野生鸬鹚出没。
沉默的鸬鹚
最黑的鸟,是鸬鹚而非乌鸦;距离生死最近的鸟,是鸬鹚而非乌鸦。
春秋时期晋国的师旷所撰的《禽经》,是中国最早的鸟类学专著,书中就记载道:“王雎、雎鸠,鱼鹰也。《毛诗》曰:‘王雎,鸷而有别。’多子。江表人呼为鱼鹰。雌雄相爱,不同居处。”但这也有问题,因为按照渔人的说法,鱼鹰很难抚养后代,鱼鹰的后代一般是渔人用母鸡来抚养的,如果“多子”的话,岂不累煞了父母?
杜甫在夔州写下了“家家养乌鬼,顿顿食黄鱼”的诗句,“乌鬼”是什么,这引起了历代知识人的考据大战,有人竟然认为“乌鬼”是家猪,其谓四川人嗜肉,家家养猪,呼叫猪时则作乌鬼声,故号猪为乌鬼。还有人考证是指鬼神。后来,沈括《梦溪笔谈》考证说是鸬鹚。问题是杜甫有些夸张,不会是“家家养乌鬼”的盛况,这就造成了历史疑云。北宋康定元年(1040年)以前,沈括随父亲在蜀中居住,沈括的父亲沈周当时知简州平泉县(位于现在成都简阳市草池镇),那一带至今也有鸬鹚捕鱼之景。
成都平原利用动物捕鱼,除了鸬鹚,就数水獭。晚清时节宦游四川的王培荀《听雨楼随笔》卷6指出:“蜀中有驾舟养鸬鹚者,色黑,说者以为杜诗‘家家养乌鬼’即此,但水际偶有以是为业,非家家有之,其说未点确也。更有水猫(即獭)捕鱼,……边地捕鱼者蓄之,造竹筏往来山河捕鱼。”这就意味着,至少到了晚清时节,四川很多区域的主要捕鱼助手,反而是水獭。根据地方典籍,学者郭声波总结道:“其实盆地内部如唐代的通州(四川达州市附近,治所通川县即今通川区)、清代的新津,也多养水獭捕鱼。”(《四川历史农业地理》,四川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,第377页)
人们称鸬鹚为“乌鬼”,以形容这种黑鸟不像鲣鸟那样冥顽,而有着近于鬼魅的擒拿技术。但这种技术一方面是天性使然;另一方面,在于它们那可以伸缩的喉袋,那里则被渔人视为理想的鱼类中转站。鸬鹚往往整齐地站在船头,各自脖子上都被戴上一个脖套。渔民发现鱼讯,打一声哨响,鸬鹚便纷纷跃入水中。由于戴着脖套,鸬鹚捕到鱼却无法吞咽下去,它们只好叼着鱼返回船边。主人把鱼狠命夺下,鸬鹚又空着胃囊再次下潜。在遇到大鱼时,几只鸬鹚会合力捕捉。它们有的啄鱼眼,有的咬鱼尾,有的叼鱼鳍,配合得非常默契。待捕鱼结束后,主人摘下鸬鹚的脖套,把准备好的小鱼赏给它们。这是它们劳作一天的唯一口粮,还要看渔人的心情。
“熬鹰”是鱼鹰必须接受的残酷训练。熬鹰的时候,渔人必须残酷,既然要指望从清水里榨出利润,就只能一门心思将它们熬炼成鹰。用两根布条子,分别把鹰的脖子扎起来,几天下来,直饿得嗷嗷乱蹦,才端出盛满鲜鱼的小筐。鱼鹰扑过去,吞了鱼,喉咙处便鼓出一个大疙瘩。鱼鹰吃不进肚,又舍不得吐出来,就像贪吃的官员,被不义之财憋得咕咕叫。渔人攥着鹰的脖子,另一只手狠拍鹰的后背,鹰的嘴里不舍地吐出鱼来。就这样反反复复熬下去,使呕吐成为一种自由的呼吸。有些鱼鹰熬打不过,瘦成一只小鸟模样,丑陋死去。而熬过来的鱼鹰,打开翅膀,继续呕吐着,它们的生命才得以延续。所以,鱼鹰捕到鱼,渔人收入囊中。人们可怜渔人生活的清苦,却反过头来说鱼鹰贪婪。
中国许多地方均有驯化的鱼鹰出售,缅甸也产鱼鹰,但最好的鱼鹰要数扬州的。鱼鹰很娇气,并不好养。喝水,吃东西,全都要靠人工喂。一只小鱼鹰喂养一百天后即可随老鱼鹰下水捉鱼。据说小点的鱼鹰胃口反而很好,一天要喂三四斤的鱼。成年鱼鹰大概需要一斤半左右。
虽然驯养鱼鹰在中国已有上千年的历史,但文字的记载却是少之又少。只有偶尔在一些诗、画或文学作品里被提及,却没有系统化的研究。1931年,芝加哥自然博物馆的费迪馆人类学馆长Berthold Laufer出版了一本书,详细比较了中国及日本的驯养鱼鹰风俗,也许是至今最好的鱼鹰资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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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格林童话》里讲到鸬鹚的叫声,仿佛是在呼唤“回来,牛儿,回来”。其实,它们是沉默的,野生鸬鹚偶尔咕咕咕叫几声,被驯养的鱼鹰则连这咕咕咕也免了,它们缺乏感恩的兴致。就像一块沥青,夹在阳光和水面的反光中,黑成模糊的一团,溶化欲滴的样子。
而其实呢,鱼鹰大约可以工作15年,它们老了,眼力开始变差,捉鱼的效率便会降低,在这种时候,渔人便慢慢混一点酒精和生胡椒来喂它们,随着分量的逐步加大,鱼鹰便醉死在梦中。我想,那个梦与天空、飞翔都无关,只与食物密切相连。这并不可悲,生命濒临绝境,与生命无关的念头,都会自动熄灭。
鱼鹰常年处于饥饿状态,这刺激了它们斗争的欲望。我们偶尔见到的鱼鹰,往往都无精打采弯着脖子,仿佛一把休息的镰刀。这种欲望拯救了它们的性命,周围是自由的风,流动的水,高敞的天空,它们被食物系住了脖子。鱼鹰懒得抬头,梦在水里溶化,宛如破水的刀;但刀在水里,就像被水折断了一般。
透过历史的烟波,在成都郫县三道堰,被誉为“成都平原最后鱼鹰部落”的陈建波,就是最后的鱼鹰主人。在郫县近50万人口中,他是唯一在职业栏中写着“渔民”的人,依然延续着最传统的鸬鹚捕鱼的方式。
有关“纵目”的猜想
在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器中,有大量长喙的青铜鸟形象,当地人称为“鱼老鸹”。当然了,如果仔细观察,会发现这些青铜鸟儿的嘴喙非常弯曲而锐利,似乎比鱼鹰更为凶悍,更类似于鹰鹫一属。
我能进一步想象,比如“蜀”字目前有众多解读,但甲骨文最初下面不是“虫”字,而应该是“目”之下的象牙与象鼻,说明古蜀人崇拜大象并驯化大象。三星堆出土大量的象牙,“青铜立人”的底座也有大象,所以我判断,“蜀”之下的“虫”,是后来中原人加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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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纵目青铜器面具。
三星堆出土了大量与眼睛有关的青铜器,还有“瞽目”面具,瞽目是指双眼无瞳孔,眼睛的中部只有一条横线,眼睛形态均突出于眼眶,具有一种威凌八方的凌厉想象。代表眼睛的青铜祭器,用来祭祀的青铜面具也都无一例外拥有一双巨大的眼睛,“通天”而渴望洞悉鬼神才应该是其目的。
古蜀国将鸟尤其是鱼鹰视为灵物,成了人间与上苍之间的灵魂二传手。据说祭司在作法之时,物我两忘,自己装扮成大鸟模样,进入御风、御水之境,在天与地之间穿梭。
扬雄《蜀王本纪》记载一代蜀王蚕丛“其目纵”,是指其在额头的正中,开天目,拥有了第三只眼睛,从而具有了鱼鹰一般可以洞悉鬼神的超然能力。这样的蚕丛形象在蜀地广为流传,逐渐演化成古蜀人心中的祖先的出尘造像。至于三星堆文物里,至今没有发现一尊额头间“开天目”的造像,我以为,“开天目”的造像形式,是后世才兴起的,与灌口二郎神有关。(来源|《锦官城笔记》 作者|蒋蓝 四川人民出版社|出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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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5-17 15:55:47 | 显示全部楼层
鱼凫在母系时代叫鱼妇,颛顼后将共工凫部与之整合才改称鱼凫,进入父系,后由鱼凫王大禹开启华夏朝代文明,鱼凫就是先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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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5-17 15:56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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