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土地上最丑的舞蹈——镇原县城关镇罗河湾社火民俗：老少齐乐

印度大拿

追寻鼓声

社火，是久别的乡村文艺了吧，我觉得是这样。

乡村生活，七十年代以前：照明，点煤油灯也不多几家；娱乐，听墙上喇叭声儿有，极少数有收音机。而一年到头，就盼着腊月八一过，锣锣鼓鼓响动，放下针线活儿，旱烟锅子，去最大的打麦场扭起来，舞起来。把积攒了大半年的憋屈都发泄给扭秧歌了：撅着大屁股，甩起大胳膊，大踏步，喘粗气，头冒热气，还在拼劲地扭动着。一心的疙瘩，就在不经意间，散开后，则是满面春风了。

最神气的就是敲锣打鼓的汉子，也是拼了命地轮起鼓槌，击打着牛皮鼓，震地满山谷都隆隆地响。

黄土高原是厚实的，任凭着闹腾的社火，也是让一切都在千沟万壑里回响起来，把一切烦躁都散开，飘远了。

而今啊，我看到的还是六七十岁老头子，鼓声还是打得轰天响啊，六七十岁的老奶奶秧歌还是扭得那么卖力得劲儿。这身子骨就是那么硬朗。

而一些年轻人也来凑热闹了，只是扭了几个来回，就站在旁边做看客了。

也许是玩惯了手机，看厌了一些时尚视频，清宫戏，来舒展舒展身心吧，也是不错的。

村里啊，文艺表演，没有顾问，也没有导演，都是代代相传的。庆幸地是，好几个零零后，也在扭秧歌对子里，舞动精灵样儿，看着是很喜庆的。

一切，都是那远远传来，钻入我心里的鼓声雷动了，我才寻声而去，看了半下午也不舍得离去吧。

1月30继续跟拍罗河湾社火排练/潇雨报道

丑极了，很美

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，他们是乡村文化爱好者，他们也是质朴无华的民俗文化传承者。他们不愿意让寒冬腊月无趣，腊八节过后，就自愿聚集在一起，又把闲置了一年的家伙什儿拿出来，一一擦亮，弄干净，修补好，一群麻雀一样吵吵闹闹够了，就来到辛劳过的打麦场上，开始迎新春的社火排练了。

我去的时候，是还有七八里地远呢，就听到了好多年没有听到的熟悉却又陌生的鼓声雷动，还有铜锣铛铛响，大钹啪啪啪，很是脆亮啊。闹社火啦，我得一睹为快啊。

疾步快飞，顺着一段坡路小步跑上去，气息还没平静，就看到乡亲们，扭秧歌啦。

指挥排练的，好几个人呢。有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，口含着哨子吹奏节拍，手拿彩扇舞动在秧歌方阵前面；也有老大妈给几个笨手笨脚的老大叔示范秧歌动作呢；更有老大爷在坐镇指挥，淘气鬼们也跟着爷爷奶奶扭来扭去，不过很卖力啊。

捶打牛皮鼓的人也三四个，打锣的有老有少，打钹的也有好几个，个个都拼劲地捶打敲打。曲调都是很传统的《羊抛麦子》《凤凰三点头》《平泉鼓调》《川里调调》……

秧歌鼓声，和着脆亮的哨子调，还是那么带劲。

要说大爷大娘们的秧歌舞姿啊，都是大样子像，但却各有样儿，是很滑稽的。老大叔，胳膊有些硬了，舞动起来，就像干枯的树枝一样，左摇右摆地，还是老出错儿。人家迈左脚，手拿扇子摆向右了，他老是一顺子跳。害苦了老大娘，一边又一边地示范，矫正。看着都累得够呛啊。还是那几个老爷子，老奶奶都是老手旧胳膊了，熟透了秧歌舞，虽然老了，身子骨有些硬，但舞韵还是那么地道有味儿。

最可爱的则是岁娃娃子，他们淘气，但也聪慧极了，看看爷爷奶奶们扭动，他们跟着不久也会了，秧歌舞跳得更神气神似了，也更加大方自然了，个个都满面春风啊，笑嘻嘻地，格外高兴。

一切都好极了，打锣打鼓的爷们也更是卖力地敲打起来了。

但你无论怎么看他们的舞蹈，似乎都乱跳呢，坑坑洼洼的黄土地一样，不整齐，不平顺，却也欢快得很啊。

老百姓么，做什么都是开心就好，高兴就行，谁都不在意难看不难看。

我是看久了他们的表演，总是满心的舒服，舒坦。

也许这就是黄土地上最丑的舞蹈，因为自由而奔放，才经久不衰了吧。

作者简介：路 龑，男，汉族，70后。笔名，潇 雨。甘肃省镇原县平泉镇人。甘肃省庆阳市摄协会员，镇原县摄协理事之一。摄影文学爱好者。甘肃省镇原县平泉初级中学普通教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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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姿势丑，但更美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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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个经川鬼顶不了￣个镇原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