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h001205 发表于 2020-5-5 22:36:06

小说:男孩生怪病全村大夫没法治,被丢进湖里没几天,他竟又活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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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明年,不可明月,不可明日。

天晴,酷暑,有鸣蝉。

拇指姑娘不再紧抓药货郎的鬓角,天气太热,热到抓久了手心便会渗出汗来,热乎乎,黏答答,很是不舒服。

药货郎也不太喜欢自己的头发被抓到油晃晃的样子,看上去就像久经岁月漂洗,已经糟烂的麻布。

丝毫不符合自己的形象。

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药货郎给拇指姑娘买了一袋消暑的冰果。

红果子里填进了混进糖粉的冰屑,拇指姑娘的小手刚好可以勉强抱得住。至于如何在酷暑里保持冰果不化,药货郎自然有自己的方法。

他可是药货郎。

老柳树站满了入村小路的两旁,一抹深绿透着清凉探进村子,风扶柳冠,柳丝轻摆,让那些老柳更像是垫着脚眺望远方,等丈夫归乡的小娘子。

看上去清凉要多于阴冷。

路旁田里的庄稼挺着腰杆,热得迷迷糊糊,直晃脑袋。

夏天一如既往地让人烦恼。

这让药货郎想起在那个很久以前同样闷热的夏天,自己教过的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儿,当时他手把手教给她分辨各种奇异的事物,教她安魂歌的每一个发音,教她春捂秋冻,夏不贪凉。

是他领她走进药货郎的世界。

一群不知疲倦的孩子吵闹着打断了药货郎的思绪,他们手里捉着蜻蜓,相互追逐,穿梭在星星点点的荫影里。

可在药货郎看来,他们更像一群在春天的原野上撒欢的小鹿,年轻,莽撞,吵闹。

阿公们端着烟袋蹲在门口,慢条斯理地摇着蒲扇。他们久经岁月熬煮的身子骨丝毫不畏惧炎炎夏日的炙烤,或三五成堆地下着象棋,或光着膀子,吹着牛皮。

外人进村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情绪变化,只是听到那串铃声时,他们才止住了正酣热的家长里短,高挺着脖子,像一只只护院的大鹅,往这边死命地瞧着。

药货郎被他们村里的某人或者是某一些人请到了这里。

无论是山野旧村,还是巍峨新城,人们都知道药货郎的名号。

于是他们起身,并未来得及拍打屁股上的浮土,便簇拥过来,又畏惧地退后几步,反复几次,终于以药货郎为圆心,组成了一个空心圆环。

药货郎停下来,向他们询问一个人的住址。

阿公们有人蹙眉,有人气愤,有人眼含恐惧,更有甚者,两股战战,几欲先走。

被问及的人磕磕绊绊了半天,还是没有说出那个方位,药货郎微微蹙眉,那人却被吓到瘫坐在地上,急慌慌地指向一个方向。

那人从地上爬起来,慌忙跑开,边跑边大声喊着:“那姑娘跟抢了湖里仙女的新郎,落成这个样子是她自找的!”

药货郎驻了脚步,眯起眼睛瞧那人跑走的方向看了眼,不知再想些什么,最后还是往他指的方面走去。

恐惧并未在人群的圆环里散播出来。

圆环依旧缓缓地移动着,聚集的人愈来愈多,圆环愈来愈大。

最终,圆环停了下来,不再移动。

因为圆心处的药货郎停在一户人家门前。人群纷纷踮起脚来,死命地往里瞧着,就像一群被人揪着脖子拎在手里的鹅。

药货郎叠起双指在黑漆木门上轻叩了两下。

院里无人应答。

静悄悄的,空气有些压抑。

药货郎箱子里正躺着一枚用来盛信条的小竹筒。

信条上只写着小村的详细地址。

药货郎当然可以选择不来,只是这信条用了药货郎之间独有的联系方式。

鸦书。

信条最后有几个只有药货郎才能看到的字。用的是他自己研制出的墨水,知道这种墨水配制方法的人在药货郎想来也不过四五人而已。

那是他亲口告诉他们的。

当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,药货郎便决定要走这一趟。

那两个字是个名字。

药货郎要来拜访另一位药货郎。

春秋。

春秋是个姑娘。

药货郎很喜欢她。

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。

药货郎年纪太大,大到让人难以想象。

这已经让他忘记了很多事情。

自己从何而来,将去何处?在某个小镇吃到过的那道令自己欣喜的菜肴是什么?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心情?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子的相貌、衣饰,甚至名字?

药货郎对春秋的喜爱,其实更像是一份父爱。

院里终于传来了第一声声响。

那是一声咳嗦。

紧接着是重物碾压木地板的声音,药货郎蹙起来横剑般的眉毛,他自然听得出那是轮椅的木轮碾压木板的声响。

吱。

呀呀呀呀呀。

门开了,圆环稍顿,骤作鸟兽散。

药货郎循着声响看去,最终目光与轮椅上那双宛若一镜湖泊的眸子交织在了一起,他蹙起的眉头更加紧凑,眉间仿佛挂上了一把生锈的锁。

“你为何成了这般模样?”

轮椅上端坐的正是少女春秋。

“你随我来就是了。”春秋姑娘撇了撇嘴,赏给我们的药货郎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
拇指姑娘却乐得看他吃瘪,抓住一只翩然入场的蝴蝶,落在了春秋叠在膝上的双手上。

药货郎依旧蹙着眉头,进门,关门,叹一口气,这才推着木轮椅走进院子深处里去。

还未曾进屋,春秋姑娘便开始责怪起药货郎来,“那么大年纪了,遇事还是一副少年的反应,叹什么气,叹那么多气有什么用?”

“壶里有水,那旁的罐儿里是今年刚采的新茶,你要是渴了,可以冲上一壶。”春秋姑娘自顾自地逗着手心里的拇指姑娘,漫不经心地冲药货郎说道,“还有,我这屋里不许烧白烟。”

药货郎撇撇嘴,悻悻地把刚掏出来的烟袋又别在了腰间。

“君去哪儿了?我按你教我的法子,招他来传书,可是来的却是一尾白鸦。”春秋姑娘将手担在轮椅扶手上,撑着侧歪的头,懒懒洋洋地问道。

鸦书果然是春秋姑娘寄来的。

药货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拿手指在竹箱上叩了三下,里边便伸出一只手,宛如玉石,将竹筒递了出来。

他将信纸取出,展平,高举起来,蹙眉看了好一会儿。

“你的笔迹还是那么糟糕。”药货郎装作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
春秋姑娘瞪了他一眼,药货郎认了怂,不敢再取笑她潦草的字迹,只好掸了掸袖口上的浮尘,端起茶杯呷了口茶,岔开话题:“湖是谁?”

春秋姑娘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半天,冷不丁地问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呢?打我小时候记事起,你就是这般模样,到了我长到跟你当年差不多的年纪,你还是这个样子,时间对你来说似乎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。”

药货郎把手插进袖口,端在胸前,自个儿舒舒服服地靠进椅子深处,眨了眨眼睛,说:“我嘛,就是药货郎咯!”

春秋撇了撇嘴,沉默了片刻,接着正色道:“我想,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够解释。”

“湖是位少年,如果你一直拿我当你女儿,那我建议你以女婿的身份看他。”

老神在在的药货郎被她这话激了个趔趄,腾地跳起来,大声叫着:“啥玩意儿?你才多大!你才二十几岁,就要谈恋爱了?!”

春秋瞥了他一眼,笑容玩味,“敢问公子去往五味谷时,年纪几何?遇着白姐姐时,年纪又是几何?”

药货郎急忙忙高举双臂过头,作求饶状,重新坐下,有些伤感地自嘲道:“你明知我只记得这个‘白’字,却又偏偏拿它来刺我……”

自知失言的春秋姑娘赶紧转移话题:“别废话,你还要不要听?”

药货郎望着她苦笑了一阵,端起她特意留给自己的新茶呷了口,示意她继续。

事情的起因经过竟是这样。

几年前春秋姑娘到了这里,当时村里正举行仙女祭。

仙女祭,祭的是村子后山的大湖。

烟花,竞舟,花灯,篝火。所以年轻人很喜欢仙女祭。

村临山,山抱湖,湖育人。山湖间有深林。

深林中心有株老银杏树。

所以当时春秋姑娘见到的景色很美,当时也很热闹,所以她决定把药庐建到这里。

她自己便是一座药庐。

更重要的是村里年纪最大的树根儿爷爷曾说过湖里是有仙女的。

而且仙女曾经娶了村子里的一位少年当新郎。

这让春秋姑娘很感兴趣。

年轻人是不信的,可跟树根儿爷爷看不对眼了大半辈子的胡老太也这么说。年轻人们就有些拿不准了,于是就跑去问各自家的老人,得到的说法不尽相同,但大体意思一致,就是这说法是村里老人们一辈辈传下来的,爷爷的爷爷说给了爷爷,爷爷后来成了爷爷又说给了孩子。

起先他们也跟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对这件事情嗤之以鼻,可是那一年还是个小男孩的树根儿爷爷得了怪病,树根儿爷爷的娘把十里八乡的大夫们都请了个遍,大夫们都是嘬着牙花子摇头,最后还是树根儿爷爷的爷爷抽着旱烟咬着牙拍了板,把树根儿爷爷放进了小船里送进了仙女湖。要是这娃娃命不该绝,仙女湖的仙女肯定会把他从阎王嘴里拉回来。

过了几天,树根儿爷爷还就真的活蹦乱跳地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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